(一)上堂日:“鼓声才动,大众云臻。无限天机,一时漏泄。不辜正眼,便合归堂。更待繁词,沉埋宗旨。纵谓释迦不出世,四十九年说;达磨不西来,少林有妙诀;修山主也似万里望乡关。又道若人识祖佛,当处便超越。直饶恁么悟入亲去,更有转身一路。勘过了,打。”以拂子击禅床一下,下座。 (二)上堂:“至道无难唯嫌拣择。但莫憎爱,洞然明白。祖师恁么说话,瞎却天下人眼。识是非,识缁素底衲僧,到这里如何辦明?未能行到水穷处,难解坐看云起时。” 其同门师友黄庭坚感于惟清之说法内容与特色,曾寄诗曰:“骑驴觅驴真可笑,以马喻马亦成痴。一天月色为谁好?二老风流只自知。”惟清深得佛髓,对生死极为豁达,尝宣称: 今之学者,未脱生死。病在什么处,在偷心未死耳。然非其罪,为师者之罪也。如汉高帝给韩信而杀之,信虽日死,其心果死子?古之字者,言下脱生死,效在什么处,在偷心已死。然非学者自能尔,实为师者钳锤妙密也。如梁武帝御大殿见侯景,不动声气,而景之心已枯竭无余矣。诸方所说,非不美丽。要之如赵昌画花逼真,非真花也。 修水网 惟清认为,修学者之所不能摆脱生死,就是因为“偷心未死”,责任在其师;古人能够超脱生死,是因为做到“偷心已死”。他对于“生死”问题可谓言行一致。 惟清圆寂前十日作《无生常住真归告铭》,称自己是释迦佛下的第四十八世、临济下九世之孙,尊奉传心之旨,“标清净法身,以遵教外别传之宗”,说“今宗教衰微”,唯有临济、云门二宗尚传播于世,并教导弟子在他死后不要求人写“铭志”以虚誉污染于他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