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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念黄庭坚诞辰980周年 山谷文化系列
摘要：王庠，字周彦，是荣州（今四川荣县）人。父亲王梦易，母亲向氏是钦圣宪肃皇后的姑母。王庠的交游圈涵盖北宋文坛领袖与政坛名臣。学术上，他是苏轼的侄女婿，交集深厚，自著《经说》寄赠后获其“诚哉是言”的高度认可；与黄庭坚常以诗赋唱酬；仕途方面，吕陶（北宋名臣）、王吉为其重要举荐者，元祐年间吕陶曾荐他应“贤良方正直言极谏科”，包拯荐其父王梦易，张商英撰《王梦易墓志铭》；早年他还上书苏辙、范纯仁（范仲淹子，北宋名相）、张商英（历任宰辅），以公正论见获关注认可。崇宁年间，王庠应“能书科”得首选后，因京城蝗灾上书直言“中外壅蔽，将生寇戎之患”，张舜民赞其切谏。元祐党禁严苛时，他自陈与北宋名士张舜民（北宋著名谏臣）、王巩（苏轼门人）、任伯雨（以刚直敢谏著称）为“交游”，王祖元是王庠（字周彦）的堂兄，担任嘉祐寺的僧人，擅长弹琴，能够弹奏苏轼（东坡）创作的琴曲《醉翁操》。他在寺中开设了一间轩室，取名为“此君轩”，这是黄庭坚《此君轩》系列诗书的创作缘由。 周湖岭 关健词：黄庭坚；王周彦;苏东坡;此君轩；醉翁操 王庠想去拜见贬居黔州的黄庭坚，写信请苏东坡为他写一封引荐信。 苏东坡回信： 承欲往黔南见黄鲁直。此古人所难，若果尔，真一段奇事也。然足下久违亲庭远适，更请熟虑。今谩写一书，若果行，即携去也。 信中道：承蒙您告知，想要前往黔南（重庆彭水）拜见黄鲁直（黄庭坚）。这即便是在古人身上也难以做到，若您真能成行，那可真是一段不同寻常的佳话啊。不过，您已经许久没有陪伴在父母身边，却要远赴他乡，还请您深思熟虑。如今我姑且写一封信，您若是最终决定出发，便带着这封信去见他吧。 苏东坡为王庠写了一封引荐信，同时写了一封信给黄庭坚，即《与山谷书》： 某有侄婿王郎，名庠，荣州人。文行皆超然，笔力有余，出语不凡，可收为吾党也。自蜀遣人来惠，云：鲁直在黔，决当往见，求书为先容。嘉其有奇志，故为作书。然为闻其太夫人多病，未易遂去，漫为一言。眉人有程遵海者，亦奇士，文益老，王郎盖师之。此两人有致穷之具，而与不肖为亲，又欲往来黄鲁直，其穷殆未易量也。 周湖岭 苏轼致黄庭坚书信：我有个侄女婿叫王庠，荣州人，文采与德行皆超然出众，笔力充沛，出言不凡，可纳入我们的行列（指文学同道）。他从蜀地派人来告诉我，说您在黔州，他决定前往拜见，求我写信引荐。我赞许他有奇志，故写此信。但听说他母亲多病，未必能轻易成行，姑且先提及此事。眉州有位程遵海，也是位奇士，文章更显老到，王庠曾以他为师。这两人都有不可限量的特质，又与我是亲戚，还想往来于您门下，他们的潜力恐怕难以估量啊。 王周彦的生平集中见于《宋史》及《民国荣县志》。 《宋史》列传： 王庠，字周彦，荣州人。累世同居，号义门王氏。祖伯琪，父梦易，母向氏，钦圣宪肃后之姑也。 庠，熙宁三年生。七岁能属文，俨如成人。年十三，居父丧，哀愤深切，谓弟序曰：父以直道见挤，母抚柩誓言，期我兄弟成立，赠复父官，乃许归葬，相与勉之。且制科，先君之遗意也，吾有志焉。遂闭户穷经史百家书传注之学，寻师千里，究其旨归。 早岁上范纯仁、苏辙、张商英书，皆持中立不倚之论，吕陶、苏辙皆器重之。 尝以《经说》寄苏轼，谓：二帝三王之臣，皆志于道，惟其自得之难，故守之至坚。如孔、孟作六经，斯道有一定之论，士之所养，反不逮古，乃知后世见六经之易，忽之不行也。轼复曰：经说一篇，诚哉是言。 修水网 www.xiushui.Ｎet 元祐中，吕陶以贤良方正直言极谏科荐之，庠生宋邦杰学成未有荐者，推使先就，陶闻而益加敬。未几，当绍圣诸臣用事，遂罢制科，庠叹曰：命也，无愧先训，以之行己足矣。 崇宁壬午歳，应能书，为首选。京师蝗，庠上书论时政得失，谓中外壅蔽，将生寇戎之患。张舜民见之，叹其危言，下第径归。奉亲养志，不应举者八年。 大观庚寅，行舍法于天下，州复以庠应诏。庠曰：昔以母年五十二求侍养，不愿仕。今母年六十乃奉诏，岂本心乎？时严元祐党禁，庠自陈苏轼、苏辙、范纯仁为知己，吕陶、王吉尝荐举，黄庭坚、张舜民、王巩、任伯雨为交游，不可入举求仕，愿屏居田里，以弟序升朝，赠父官，始克葬。葬而母卒，终丧，复举八行。事下太学，大司成考定为天下弟一，诏旌其门。朝廷知其不可屈，赐号处士。寻改潼川府教授，赐出身及章服。一日四命俱至，竟力辞不受。虽处山林，唱酬赋咏，皆爱君爱国之言。太后念其姑，尝欲官，庠以逊其弟侄及甥，且以田均给庶兄及前母之姊。庠卒，孝宗谥曰贤节。 《宋史・王庠传》记述： 王庠，字周彦，是荣州（今四川荣县）人。他家世代同居，被世人称为“义门王氏”。他的祖父叫王伯琪，父亲叫王梦易，母亲向氏，是钦圣宪肃皇后的姑母。 修水网 www.xiushui.Ｎet 王庠生于熙宁三年（1070），比黄庭坚小35岁。七岁时就能写文章，神情举止如同成年人。十三岁那年，他为父亲守丧，内心悲痛又愤慨，对弟弟王序说：“父亲因坚守正道而被排挤（含冤去世），母亲扶着父亲的灵柩立下誓言，要等我们兄弟俩长大成人、有所成就，能让朝廷追赠恢复父亲的官职名誉，才允许将他的灵柩归乡安葬。我们要一起努力啊！况且参加制科考试（宋代选拔特殊人才的科举科目），是父亲的遗愿，我对此早已立下志向。”此后，王庠便闭门不出，深入钻研经史及诸子百家典籍的注释与解读之学，还远赴千里寻访名师，探究其中的核心要义。 早年，王庠曾给范纯仁、苏辙、张商英等人上书，信中都秉持公正不偏的观点，吕陶、苏辙都十分器重他。 他曾把自己撰写的《经说》寄给苏轼，文中写道：“尧、舜、禹、汤、文、武（二帝三王）时期的臣子，都立志追求大道；只因自己领悟大道十分困难，所以坚守大道才格外坚定。就像孔子、孟子编撰六经（《诗》《书》《礼》《易》《乐》《春秋》），这一大道已有确定的论断，可后世士人所修养的品德学问，反而比不上古人——由此可知，后人是觉得六经的道理容易理解，便轻视它、不践行它啊。”苏轼回信说：“《经说》这篇文章，说得确实对。” 修水网 www.xiushui.Ｎet 元祐年间（1086—1094），吕陶以“贤良方正直言极谏科”（宋代制科中的重要科目，选拔能直言进谏的贤才）举荐王庠。当时与王庠一同求学的宋邦杰，虽已学有所成，却无人举荐，王庠便推让宋邦杰先去应试。吕陶得知此事后，对王庠更加敬重。不久，绍圣年间（1094—1098）新党官员掌权，制科被废除。王庠叹息道：“这都是命啊！只要不辜负先父的教诲，用这些教诲规范自身行为，就足够了。” 崇宁壬午年（1102），王庠参加“能书科”（宋代选拔书法人才的科目）考试，成为第一名。当时京城发生蝗灾，王庠上书议论时政的利弊，指出朝廷内外信息不通、蒙蔽阻塞，日后恐怕会引发外敌入侵的祸患。张舜民看到这封奏书，赞叹其中的直言切谏，可王庠最终还是科举落第，便直接回乡了。此后，他在家侍奉父母、满足父母心愿，连续八年没有参加科举。 大观庚寅年（1110），朝廷在全国推行“舍法”（宋代学校取士制度），荣州又举荐王庠响应诏令。王庠说：“从前母亲五十二岁时，我为了侍奉赡养她，不愿做官；如今母亲已六十岁，我却要响应诏令当官，这难道是我的本心吗？”当时朝廷正严厉推行“元祐党禁”（打压元祐年间旧党官员的政策），王庠主动陈述：“苏轼、苏辙、范纯仁是我的知己，吕陶、王吉曾举荐过我，黄庭坚、张舜民、王巩、任伯雨是我的交往友人。”因与旧党人士关联密切，他认为自己不能参加选拔谋求官职，希望隐居乡间。后来，因弟弟王序在朝廷任职，朝廷追赠了王庠父亲的官职，他才得以将父亲的灵柩归乡安葬。安葬完父亲后，母亲便去世了，王庠守满丧期后，又被举荐参加“八行科”（宋代选拔品德高尚者的科目）考试。此事交由太学（古代最高学府）评议，太学主管官员大司成考核评定他为全国第一，朝廷还诏令表彰他的家门。朝廷知道王庠不会被功名折服，便赐他“处士”称号（对隐居不仕文人的尊称）。不久，朝廷又改任他为潼川府教授（潼川府，今四川三台，掌管当地教育的官员），还赐予他科举出身资格和官服。一天之内，四项任命一同送达，王庠最终还是坚决推辞，没有接受。 修水网 www.xiushui.Ｎet 即便隐居山林，王庠与友人作诗唱和时，笔下的内容也都是热爱君主、心系国家的言论。钦圣宪肃皇后顾念她的姑母（王庠的母亲），曾想授予王庠官职，王庠却把机会让给了弟弟、侄子和外甥，还把家中田地平均分给父亲的庶子（妾所生兄长）和父亲前妻的姐姐。王庠去世后，宋孝宗追赐他谥号“贤节”。 据《民国荣县志》有关于王庠的记述，可知其曾祖父王藴舒，其祖父王伯琪，父亲王梦易，母亲向氏，兄王廱、弟王序。  王伯琪，宋史：王庠传，庠祖伯琪，以义声着于乡。州有盐井，籍民煎输，多至破産，惟有禄之家得免。伯琪请于州，均之官户，而仕者诬诉之，赍恨以殁。 本文来自修水网 周湖岭 王梦易，字潜夫，伯琪子。皇祐进士，调绵州法曹，迁青石令。以包拯荐，授右军巡判官，数雪寃狱，有异状。增秩，除通判果州，摄守。初，梦易父伯琪因均盐法赍恨殁，梦易力成父志。时陈希亮判籍，殁者三百五十家，蠲岁额三十万。行尝川茶，募民运入秦，民苦于役，岁复干奏，陈公私之便，宜如驿传法置茶铺，免民役，岁误亦办。部剌史恨其议不出己，镌三秩罢归，筑亭于双溪之上，曰归来。元祐元年卒。 王梦易妻向氏，宋史王庠传：母向氏，钦圣肃后之姑也。 旧志：向夫人，丞相敏中之孙，少师传师之女，钦圣宪肃皇后之姑。年三十六孀居，二子庠、序俱幼，停梦易柩，教子成立，乃葬。 王廱，字教源，梦易子，而庠、序前母兄也。梦易，皇祐元年进士，向硕人，皇祐三年生，则梦易前娶年必久。张商英表梦易墓，乃略之。 王序，字殷彦，以宋宣祖讳弘殷改商彦。宋朱承志其墓略曰：公母向夫人为钦圣太后从祖姑，恩补承务郎，调果州司法参军。王庠传：序，宣和闲以恩幸至徽猷阁直学士。 周湖岭 王庠的曾祖父：王藴舒，王知珏的孙子，平素以行侠仗义、主持正义为己任。干德年间（北宋太祖赵匡胤年号，963年11月- 968年11月），他所在的县被撤销，并入威远县。当时战乱刚刚平定，残余的贼寇仍在四处侵扰。有一次，贼兵猛烈围攻县城，形势危急。王藴舒趁夜用绳子从城墙上缒下，前往邻近州县请求援兵。援兵赶到解围，贼兵退去。全县百姓都感激他的救命之恩，但他自己从不以功自居。有德望的人由此预见，他的子孙必定能光大家族。后来，他的儿子王伯琪，孙子王梦易，曾孙王廱、王庠、王序相继显达。 王庠的祖父：王伯琪，《宋史・王庠传》记载：王庠的祖父王伯琪，在乡里以品行道义闻名。当时州里有盐井，官府登记百姓负责煎盐缴纳赋税，很多百姓因此破产，只有有官俸俸禄的人家可以免除这份劳役。王伯琪向州府提出请求，希望将煎盐的劳役和赋税分摊到官户头上，却遭到仕宦之家的诬陷控诉，因此含恨去世。 王庠的父亲：王梦易，字潜夫，是王伯琪的儿子。他在皇祐年间考中进士，最初调任绵州法曹（司法官员），后升迁为青石县县令。因得到包拯的推荐，被授予右军巡判官一职。在任期间，他多次平反冤案，政绩卓越。因功绩晋升官阶，被任命为果州通判，并暂代知州事务。当初，王梦易的父亲王伯琪因主张分摊盐法劳役含恨而死，王梦易决心完成父亲的遗志。当时陈希亮负责核查户籍，发现已有三百五十户人家因盐法破产，于是免除了每年三十万的盐税定额。朝廷曾推行川茶政策，招募百姓将茶叶运往秦地，百姓深受劳役之苦。王梦易每年都向朝廷上奏，陈说公私两方面的便利，建议仿照驿站传递的方法设置茶铺，免除百姓的运输劳役，这样每年的茶税也能顺利征收。但当地部刺史（州郡长官）不满这一建议不是由自己提出，于是借故贬降王梦易三级官阶，将他罢官归家。王梦易回乡后，在双溪之上修筑了一座亭子，取名为“归来亭”。元祐元年（1086年），王梦易去世。  本文来自修水网 周湖岭 《民国荣县志》记载：县北三里，梦易筑“归来亭”，凿石成洞，黄鲁直（黄庭坚）特制嘉名，榜为地仙，而谚曰讲教洞，隔溪曰“望儿山”。此自邨甿谈薮，谊不雅驯，然贞苦三十年，令子彪名今古，妇孺嗟称，其来有自，式瞻清懿，卓为女宗矣。 荣县县城以北三里处，王梦易曾修建“归来亭”，还开凿岩石形成山洞。黄庭坚（黄鲁直）特地为这个山洞取了美好的名字，题榜名为 “地仙洞”，但民间却俗称它为“讲教洞”；山洞对面的溪流对岸有一座山，名叫“望儿山”。这些称呼原本是村民间流传的闲谈话题，说法并不文雅规范。但向氏守节苦熬三十年，将儿子王庠培养成闻名古今的杰出人物，连妇女孩童都对她赞叹称颂，这样的声望和评价并非凭空而来。瞻仰她清正美好的德行，她确实堪称女性中的典范。 王庠的兄长：王廱，字教源，是王梦易的儿子，也是王庠、王序的异母兄（由父亲前妻所生的兄长）。王梦易在皇祐元年考中进士，他的继室向氏在皇祐三年出生，由此可见，王梦易之前娶的妻子（即王廱的母亲），结婚时间必定很久了。张商英为《王梦易墓志铭》撰写碑文时，却忽略了王梦易前妻及王廱这位长子的情况。  某顿首，数日苦食，他家作病。稍自将节得小愈，又苦宾客寝譌，不得自便，眼花头眩，而两癞鬓煎迫如火，不欲久留之。今日意思小佳，且写得数篇遣回。大概佛法与论语、周易意旨不远。论语大旨，不过迁善改过，不自覆藏。故君子坦荡荡入大庙，每事问知之为知之，不知为不知。天地同根，万物同一气。故曰：吾无行不与二三子者，是丘也。易曰：神而明之，存乎其人。苟非其人，道不虚行。但谛审谛观，当如何是其人莫认，只今弄影戏汉，若识得万事成办，元不欠少。北窗日欲落，来人请行，不能一一道所欲言，千万珍重。 按：宋时学官犬抵，初但分设，及久为通制，如教授是也。提学史不尽详，第纪建置裁革大略耳。王庠传：庠以田均给庶兄及前母之姊。是廱有女兄弟也。地仙洞碑：向硕人守义，教源年己踰冠。 山谷答周彦书：永庄叔、教源相继捐馆。不审教源有子否，亦可教耶？时山谷在荆州，是为建中靖国元年，则廱年仅四十也。 廱有题云顶山诗：
五色琉璃白昼寒，当年佛脚印栴檀。
山在三台，此诗盖提梓州路学政时作。藕丝织出三衣妙，贝叶经傅一偈难。 夜覩圣镫红菡萏，晓惊飞石碧琅玕。 本文来自修水网 周湖岭 更闻鹦鹉因缘塔，八十山僧试说看。 王庠的弟弟：王序，字殷彦，因避宋宣祖（赵匡胤祖父赵弘殷）的名讳“弘殷”，改字为商彦。宋代朱承志为他撰写的墓志铭中简要记载：王序的母亲向夫人，是钦圣宪肃太后的堂姑母，王序凭借这层皇室亲属的恩荫被补授承务郎一职，后调任果州司法参军。《宋史・王庠传》记载：王序在宋徽宗宣和年间，凭借恩荫官至徽猷阁直学士。 东坡曾与序书（荅王商彦）： 某忝姻戚，末未尝修问左右，又方得罪屏居，敢望存记及之。专人远来，辱牋教累幅，称述过重，慰劳加等，幸甚。即日履兹秋暑，尊体何似？某仕不知止，临老窜逐，罪垢增积，玷污亲友。足下昆仲曲敦风义，万里遣人问安否，此意何可忘？书词雅健，陈义甚高，但非不肖所当也。蜀、粤相望，天末何时会合？临书惘惘，未审受任何地？来岁科诏，伫闻峻擢，以慰愿望。更乞若时自重。人还，奉啓少谢万一。不宣。 按：此绍圣初年书也。东坡以元年六月谪惠州，其年罢制科，以三省言二年立宏词科，故有峻擢之祝。序生于熙宁五年，时方二十一岁也。 周湖岭 “某忝姻戚”“玷污亲友”，可知苏东坡与王痒、王序是亲戚关系。苏轼曾给王序写信道：“我作为您的远亲，从未写信问候过您。如今又因获罪被贬谪隐居，岂敢奢望您还记得我？您专门派人远道而来，承蒙您寄来几页书信，对我称誉过高，慰问备至，我深感荣幸。如今正值秋暑，不知您身体如何？我做官不知进退，到老了还被贬谪，罪孽越积越多，玷污了亲友。您兄弟二人重情重义，万里派人询问我的安危，这份心意怎敢忘记？您的书信文辞典雅刚健，立意甚高，但我实在不敢当。蜀地与粤地（惠州）遥隔天涯，何时才能相聚？写信时心中怅惘，不知您目前担任什么官职？明年科举诏令下达，期待听闻您高升的消息，以慰我心。还请您时时保重身体。来人返程时，我略写此信表达万分之一的谢意，不多说了。” 向皇后（1046―1101），谥号钦圣宪肃皇后，祖籍河内（今河南沁阳）人，宰相向敏中曾孙女，周王传亮之孙女，吴王向经之女，宋神宗赵顼皇后。1085年，宋哲宗继位，尊为皇太后。1100年宋哲宗去世，一度临朝听政。力排宰相章惇之议，拥立端王赵佶为帝，是为宋徽宗。1101年，向皇后去世，享年56岁。王庠的母亲向氏是其姑母。 结合上述史料，王庠，字周彦，是荣州（今四川荣县）人。父亲王梦易，母亲向氏是钦圣宪肃皇后的姑母。王庠的交游圈涵盖北宋文坛领袖与政坛名臣。学术上，他是苏轼的侄女婿，交集深厚，自著《经说》寄赠后获其“诚哉是言”的高度认可；与黄庭坚常以诗赋唱酬；仕途方面，吕陶（北宋名臣）、王吉为其重要举荐者，元祐年间吕陶曾荐他应“贤良方正直言极谏科”，包拯荐其父王梦易，张商英撰《王梦易墓志铭》；早年他还上书苏辙、范纯仁（范仲淹子，北宋名相）、张商英（历任宰辅），以公正论见获关注认可。崇宁年间，王庠应“能书科”得首选后，因京城蝗灾上书直言“中外壅蔽，将生寇戎之患”，张舜民赞其切谏。元祐党禁严苛时，他自陈与北宋名士张舜民（北宋著名谏臣）、王巩（苏轼门人）、任伯雨（以刚直敢谏著称）为“交游”，可见政治高压下几人仍守道义、互为支撑。这些交往既显王庠的学识品格，也反映他在北宋士人群体中以道义与思想联结的特质。 本文来自修水网 周湖岭 王祖元，是王庠（字周彦）、王序的堂兄，担任嘉祐寺的僧人——这座嘉祐寺，就是现在凤鸣山文昌宫的旧址。王祖元擅长弹琴，能够弹奏苏轼（东坡）创作的琴曲《醉翁操》；嘉祐寺里种植了很多竹子，他在寺中开设了一间轩室，取名为“此君轩”，这是黄庭坚《此君轩》系列诗书的创作缘由。 |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