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布时间: 浏览: 次 作者:胡映冰
燕哥大名叫周斌,是我的老邻居,我们白岭老街上的优秀大哥。人长得高大帅气,青春阳光,学习成绩又好,一直是我们周边邻居小孩学习的榜样。
我与他弟弟周向阳年纪相仿,所以跟着叫燕哥。后来上学了,燕哥成了我们的语文老师,从此我们见了都要毕恭毕敬的叫一声“周老师!”
图片修水县白岭镇
好在人不相见文章相见,多年不见的周老师以撰稿人身份出现在《古城旧梦》上。燕哥从政后虽然曾在多个部门担任过要职,但在作者简介却写得谦虚又低调,说自己是“一个退线干部,在学校教过书,在机关写过字。蹉跎岁月,闲来常以读书码字为乐,借《古城旧梦》平台,结同学同乐之友,求严肃严教之师!”
图片周斌(中)与作者(右一)和朋友在一起。
粗看了一遍原文基本上只知道给皇上上了一只像龙的马,马有龙角。周老师却引经据典,洋洋洒洒,把一篇才几百字的古文解读成近三千字的文章,而且是一字一句的解读,治学之严谨,值得我们学习。
周老师是我文学启蒙老师,我后来成为文学“发烧友”受他的影响很大,他上课不仅让我们学到课本上的内容,还让我们学到了好多课外的知识。在他的课堂上经常能听到一些古代文人的逸事,还有世界文学大师的故事,也有当代文人写作过程的故事。
像福楼拜写作时为了集中注意力,坚持一只脚站着写作;巴尔扎克写作时喜欢咖啡,一天要喝很多杯咖啡,这些信息对于我们来说就像隔着墙透过来的阳光。要知道我们这些山里的孩子咖啡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。
那时我还没有读过《侍卫官杂记》和《金陵春梦》,他就在课堂上给我们讲宋乔与唐人两人互相比着在香港《新晚报》连载发表这两部书的故事。那时候台湾香港的广播都是敌台,能听到这样的信息太珍贵了。
周老师对我文学方面影响很大,特别是诗歌方面,记得有一次我们学罢一首现代诗,周老师除了正常讲了课本上的诗,还组织了一堂别开生面的诗歌朗诵课。我们平时上课是很少有学生互动内容,到讲台去朗读诗歌对我说来简直是一个天大挑战,所以印象也是特别深。
几十年过去了,我还记得我红着脸走上讲台的情景,还记得我朗诵的那首诗《啊,黄山松》,也让我懂得了诗歌是要朗读才能发现它的美。除了课本上的知识,周老师还经常引导我们延伸阅读一些文章,他给我们上陶渊明的《桃花源记》时,给我们每人手写油印了一份《桃花源诗》,喜欢诗歌的我如获至宝,结果古文《桃花源记》还没有背下来《桃花源诗》就能背了,现在都还记得“嬴氏乱天纪,贤者避其世。黄绮之商山,伊人亦云逝………”
这首诗后来被我设计成刁难别人的古诗词三个“难题”(可能是受黄龙寺慧南黄龙“三问”的启发)——“一问”是:“是否读过或能背《桃花源诗》?”“二问”是“《三国演义》的开篇词作者是谁?”“三问”是“元稹诗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巫山不是云”的后两句是什么?这三个问题现在在百度搜索引擎下已不再是难题,而当时能够回答得出这个三问题的人,是古诗词知识有一定功底的人。
图片作者与周斌在一起
他说我在学校比较腼腆,叫一声周老师还脸红,还夸了一下我的歪诗。我终于也提起一件在心里好多年的事,问他可记起当年借过他一本《东周列国志》没有还给他,他说记不起来了,我说之所以没有还,是因那书实在是读不懂,读了几次没有读下去,后来找不到了,心里还一直都怕他问我还书,说完两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……
近日又看到他的文章《赏秋飞龙湖》:“飞龙湖”是他给东津水库取的一个名字。他说从手机地图上看,东津水库库区的蓝色形状,就像头在东津尾在崇河头颅高昂张牙舞爪在风云中飞舞腾飞的龙。
《易经》有“飞龙在天”的爻辞,其意是个人或国家正处于事业兴旺发达,万事顺风顺水的大运正道。“飞龙湖”的称呼既是对库区形状的准确描述,也是对我们修水县、对我们国家更加欣欣向荣、更加兴旺发达的祝愿。
我与他微信聊天时他又强调,一个好的风景点与名字也有好大的关系,“千岛湖”原名“新安水库”,“庐山西海”原来是“拓林水库”,改名后一下子就让人感觉不一样,这也是一种营销,有一个好名字,慕名而来的人就多,旅游经济也就带起来了。
周老师字里行间充满了对家乡的发展与建设的拳拳之心,怎么看也不像一个“退线干部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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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映冰:男,修水县白岭人,现居无锡,文学爱好者。2006年开始在网易论坛、腾讯微博、新浪博客及微博上创作诗歌,先后与人合作出版过微诗系列《春的脚步》、《冬日暖阳》,主张“文章为时而作,不做无病呻吟”。